她也不管酸楚的身体，拉开了抽屉，找到了最旧的一个笔记本，快速翻查着。
中间那里，夹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是在水下拍的，只拍到一截鱼尾巴，多年来她也查过了很多资料，但是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鱼。
方凌呆呆看着那张照片，感觉思绪有些乱，她疯了吧，竟然觉得这鱼尾好像和周麟挺搭的？
她可能是被刚才那个梦给影响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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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方凌的小心翼翼，周麟向来没多少顾忌。
有时候在办公室里也公然盯着她看，还预约上运动课的时间。
她差点没气死。
不过一看到他那张无辜的脸，她又完全气消了。
算了，长得这么好看，谁忍心怪他呢？
嘤嘤嘤。
周一两人都没课，方凌被周麟拖着去了一个新开的水族馆。
许是还没有对外卖票，里面竟然是空无一人。
方凌是个潜水爱好者，高中的时候还曾迷恋过海底摄影，后来遇到过一次危险，她家里才禁止她潜水了。
笔记本里那张照片，就是那时候拍的，不过她被救上来后脑子进水有些不记事了，所以也不知道是怎么按到的相机。
水族馆最底层能看到绝美的水底世界，让人仿佛就置身深海一样，白鲸结伴游过，方凌几乎趴在了玻璃墙上，十分怀念以前潜水的日子。
“周麟，你会潜水吗？我们放假找个时间去吧？”她就随口一说。
谁知道周麟还真的答应了。
“好。”
方凌心情忽然就变得很好了。
她今天总算脱掉了那丑丑的西装，还把头发给卷了，小短裙小风衣，特别有女人味，当然，风衣是周麟刚才强行给她套上的。
周麟也来到了玻璃墙前站定，他觉得女人真的挺容易满足的，妹妹是这样，方凌也是。
很可爱。
“咦，那是什么？”方凌忽然指了指水底下一个大贝壳，“怎么感觉挺突兀的？”
周麟瞥了眼茶茶的小房子，一时无语。
方凌刚想说什么，忽然看到那贝壳自动打开了，里面竟然还传出了一道圣光？
让她震惊的是，一条鱼游了出来！
一条巴掌大的美人鱼游了出来！！
“我……”眼花了吗？
方凌揉了揉眼睛，却看到小美人朝着她的方向游了过来。
“咦，姐姐，你好啊，和哥哥来约会吗？”小美人还张嘴说话了。
诡异的是，方凌还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周麟！”方凌连忙扯过了周麟的手，呆呆看着茶茶的方向，“你看到了吗？”
她仔细看那小美人鱼的脸，发现了更加诡异的事，那是周茶茶的脸。
周茶茶，周麟的妹妹。
“看到了。”周麟回了句，然后敲了一下玻璃，对小美人说道，“一边儿去，挡着我看鱼了。”
茶茶：“……”我这么娇小，你好意思说这话。
不过，她也不当电灯泡了，朝吓坏的方凌挥了挥手，“姐姐，我先走啦~白白~”
方凌机械地挥动着双手，“拜拜。”
在她的视线里，又一道身影游了过来，那个男人……是闻千吝。
小美人绕着闻千吝欢快地绕了一圈，然后被他握在手里，带着往上面游去。
旁边的鱼都不敢靠近，纷纷围着两人转圈，看起来……唯美又壮观。
等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，方凌才回过神来。
她蓦地看向身旁的男人，“周麟，你也是吗？”
周麟微微垂着头看她，“你不是见过吗？”
方凌噎住，她什么时候见过了？
然后她想起了自己的梦。
她视线缓缓下滑，看向他的大长腿。
而周麟没给时间她细想，一把拉过了她，继续往前走。
他有的是时间，让她来了解他。
但是他没想到，当天晚上……
方凌爽了闺蜜的约，把周麟约到了豪华大套房，将他推倒在巨大的圆形浴缸里。
她一边拿着照片，一边看着水波下周麟那雄壮的尾巴，确认完毕。
“可以了？”周麟觉得地方太小，不舒服，语气也有些不佳。
方凌心脏噗通噗通跳着，手软脚软好不容易爬到他身旁，结果又滑到了，被周麟顺手捞到了自己身上。
她的脚丫子直接碰触到了那光滑坚硬的鱼鳞，那触觉让她脚心发软，一股颤栗从脚底一直传到心脏。
“周麟……我想到了更加刺激的事情，你想不想跟我做啊？”她笑眯眯的，语气有点软，让周麟想起那天晚上，她拿着酒过来搭讪，也是这副狐狸精的模样。
那时候他就觉得，这个女人会给他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刺激感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。
她总是很特别，想要的，想说的，总是很直白地让他知晓。
他还想起，很多年前，他在海里救了一个小姑娘，小姑娘气息奄奄，被他救上来后还拉着他不放，顺带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，说是要给他做记号。
“好。”周麟还是这个回答。
方凌见他这么顺从，这么听话，瞬间又脸红了，好像她在欺负人一样。
不过，她真的挺想尝试的，于是低声在他耳边道，“就在这里上课，好不好？”
……
周麟一开始觉得这浴缸挺小，尾巴都装不下，后来却觉得，小也有小的好处。
像方凌说的那样，刺激。
——————
“咳咳咳……”
狭小憋闷的小屋里，瘦弱的女孩从铺着破烂垫子的木床上坐了起来，左右看了眼，渐渐地露出了生无可恋。
这个世界她是又要凭双手打造财富的一无所有·茶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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