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怨运转无望蓝眸往地宫内看去,不一会儿便道,“慕涵应该便在里面……”
可,她不太确定。
因为她看到的东西很多,况且地宫内太暗,她的无望蓝眸还未修炼到屏蔽所有外物的境界。
楚离承一直都站在一边细致入微地观察她,却也并不太言语。
而此时,他薄唇微动,“跟在我身后便可,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说着,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,轻柔地握在掌心之中,凌白随在身侧,他便向地宫内走去,神色自若,没有任何情绪外露。
似乎一切在他眼中便是如此不值得多在意。
恒怨愣愣的,被他牵着走也是走得僵硬,所以走的并不快。
楚离承显然顾及到了这一点,不由得唇角微扬起一个弧度,却不看她,但自己的步子也放缓了些。
凌白从来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,此时有些半信半疑地瞧着他家圣主,似在证实自己没看错。
自从遇见这个女子开始,他便发现圣主的一些微不可言的变化,具体说不上来,但他懂他家圣主的眼神,尤其看恒怨的眼神非常不一般。
然而再打量恒怨,许久,他都不觉得有多不同。
凌白一边运转修力照亮地宫一边端详着恒怨,恒怨被看得浑身不适,身子不自觉缩了缩,楚离承又岂会不明白凌白呢?
看她他可以忍,可是却令她轻颤了……他便不能忍了。
“凌白。”
一声冰凉彻骨的警告,惊得凌白整个人一哆嗦。
“圣主,凌白知错。”
连忙低头认错,他知晓楚离承确实动了怒,他极少惹圣主生气,可也见过圣主发怒的样子……
恒怨瞧着,不禁又深深地看了身前的男人良久,他长的并不凶啊,但为什么凌白会那么怕他呢?
倘若是凌白做错事了,他这副冷冽倒还说得过去,可凌白没做错什么事啊。
显然,恒怨这愚人并没察觉到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不到半刻钟的时间,眼前便出现了一个三阶圆台,古岩所筑,尘灰并没有多少,看来是经常用着的。
另外,圆台顶上横躺着一个人,被修力支撑着悬在半空,正是昏迷的慕涵。
“慕涵!”恒怨有些激动,收回手便要运转修力将慕涵救下来。
这地宫诡异十分,从方才进来至今,不见有任何房间,独独一条道直达此处圆台。
况且,不仅是恒怨,楚离承与凌白皆非一般人,都感觉到了这地宫内原本传出的不止慕涵一人的气息。
所以楚离承忙止住了她,冷冷的声音带着丝丝轻和与耐心道,“不急,她如今并无性命之危,倒是这地宫,不简单。”
“的确,”恒怨闻言,冷静下来捋了捋思绪,“可这里除了这圆台,并无其他。”
“你再仔细看看。”楚离承示意她看向圆台。
圆台上,还摆了些奇奇怪怪的器物,恒怨小心地走近细看,拾起一本纸页已泛黄的书籍翻了起来。
“写的什么?”楚离承问。
“夜九天好像是在炼丹,此丹有攫取修灵圣遗之力不遭天雷的奇效,他已炼制到了最后一步,便是取灵源之人的血为药引。”
恒怨边看着书页,边从容而认真地分析,而后不由笑了,“可惜他速度未免慢了些,没来得及继续,便丢了命。”
“嗯,还有本圣猜的不错的话,这整个地宫皆为炼丹炉,”楚离承继而淡淡道,“这地宫内寒气重,灵气却不少,若非用来养殖上品草药,亦不至于建如此大的地宫。”
“所以我所感知到的几种气息,除了草药及慕涵外,便是他炼丹时其余的几种药引的气息。”
“不错。”楚离承看着她,轻轻一笑,他还以为这女子真的头脑简单。
她心地纯良不假,阅历浅薄不虚,但也不能单纯到只会简单的思考。
“可圣主,夜九天本身天赋不低,成神已是不易,为何还要苦苦炼丹去做些耻辱之事呢?”
在修灵界中,攫取修灵修力的行为乃耻辱之事,见不得光,还会被通缉和追杀。
夜九天就算再想在修炼上走捷径,也断不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吧?
“此事暂且不议,先救人再说。”楚离承神色一动,闪躲恒怨迫切想要知道他回答的眼神,转移了话题。
聪明如他,他怎会不知?便是猜不完全,十之八九也是有的,总不能告诉她,夜九天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吧?
当初九天派与空夜灵女之间的纠葛,在修灵界并不是什么秘密。
“好。”恒怨答应一声,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,运转修力尝试着靠近慕涵,便发现了慕涵周围的一层灵盾。
红缨扇面一展划了过去,轻而易举地破了灵盾。
恒怨觉得这未免也太过容易,按夜九天的作风,不可能如此简单。
忽然,地宫重重一震,振聋发聩的声响一道接着一道,一面面石墙开始倒塌,石块自上而下坠落,连着地面也左右晃动。
楚离承心头一紧,预料到这地宫坍塌的可能,便拉过恒怨,另一只手将慕涵从圆台上接下送到凌白背着。
而须臾之间,地宫已是塌了大半,尘土飞扬挡了视野,寒气盛起逼人而来。
恒怨忙再抓过圆台上一本书册,合着手中那本一并装入腕上白玉镯中,再一瞧慕涵——她怎么会那么烫,温度都散了过来,饶是修灵之身都不能完全抵抗她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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